“所以你们为什么没告诉她我在换衣服。”
克劳迪一边接过斯嘉丽递来的便当盒,一边面无表情地抱怨着。
“不不不,只不过是她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而已。”
“所以我已经说抱歉了啦!”
凯同样打开了便当盒的盖子,他已经可以咀嚼了。
刚开始几天由于嘴被匕首划开,嘴角各缝了三针没有办法吃东西,只能每天注射葡萄糖来维持能量摄入。
这么些天,他也明显地瘦削了不少。
今天已经是凯和克劳迪住院的第十天了,艾琳在得知他们两人出事后立刻就申请前往柏林,并且在第二天就赶了过来。
毕竟第四科的任务也需要有人继续完成。顺便也就负责了照顾他们俩的起居。
虽然看她刚刚给凯换衣服时候手忙脚乱的样子,不知道这个【照顾】是不是属实就是了。
一天三顿都病号饭确实很容易吃腻,所以四人的午饭基本是由斯嘉丽负责的。既然她说自己对做便当很有自信,大家页就很自然地把这个工作交给了她。
“诶?我的便当好像和克劳迪的不一样啊。”
凯看着克劳迪的便当盒,里面的饭菜和自己的有些许不同。
“难道说,你和克劳迪……”
“嗯?我特意放了点软质的方便吞咽的食物。凯吃东西应该还不太方便吧。”
“哈、哈哈……原来是这样吗。”
斯嘉丽拿过一个苹果削着。
“对了,你明天要出院了吧。”
“嗯。本来就不是太严重。”
克劳迪随口答应了一声。
右臂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,脑震荡也已经康复,最为幸运的是肋骨的闭合性骨折并不是很严重,没有伤及内脏。
该说是运气好还是对方手下留情呢。总之这么快就能出院说起来有些幸运。
“那么,你之后有什么打算。关于Projcet·R。”
凯突然停下了筷子。
“果然还是回第四科以后再从长计议吗?还是说你准备再回去调查一次?”
“嗯……”
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,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怪异。
见克劳迪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,凯只好又重新开口。
“我想,再回去查也很难查到什么了。毕竟在研究所的门口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想不让人注意都难。
关于这个计划的蛛丝马迹一定都会被更进一步地隐藏和抹去,说不定整个关于实验的内容都会被转移。”
关于Project Revolution,他们已经上报了东亚联盟国家情报组织。
包括第一科也介入了这一事件的调查,但是短时间内,还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。
至于国际刑警组织总部那里,他们选择了闭口不提。
“呐,凯哥。关于接下来怎么办,为什么我们非要征求他的意见啊。”
“你可以不来。”
“你……!”
艾琳对克劳迪的看法可还没有改观。
这几天住院相处的日子里,要么不太搭理他,要么一说话就是没完没了的拌嘴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
凯一脸无奈地把手按在艾琳头上,后者把像气球一样气鼓鼓的脸转向了一边。
“听你的意思,你已经有眉目了吗?”
“嗯。姑且算是吧。”
当然,前提是如果我的推理和猜测都没错的话。
“去苏黎世。”
“哈?什么?”
这次轮到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提出了疑问。
“我说接下来我准备去苏黎世。”
“苏黎世?你查到了什么?”
凯立刻就抓住了克劳迪说的话中的关键点,但是他马上又反驳了自己。
“不对啊,资料都是我和你一起看的,这几天也都在医院里你应该没有机会去查啊。”
凯飞快地把这几天他们经历的事件,遇到的人,看过的文件都重新回忆了一遍。
但是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违和点。
“之前我们不是查过,每个月都会有一批生物材料送到莱布尼茨分子生物研究所吗。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批材料是从哪里运出的。”
克劳迪终于不再望着窗外。
他转过头,用那半睁着的毫无神彩的眼睛看着凯无比认真的问道。
“你是说,运出点有什么特别的规律吗。”
“如果每次都是从同一个地方运出来也算规律的话。”
“难道说?”
克劳迪点了点头。
“就是,苏黎世。”
瑞士首都苏黎世,作为一座西欧联盟的重要政治都市,其重要程度与柏林相比,也是不遑多让的。
“你是说,所有的生物材料都是从苏黎世运过来的?”
“也不是所有。但是我后来有想起来,近几年来的数十次的运输记录大概有八成,都是从苏黎世运往柏林的——”
克劳迪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。
“包括我们阻截的那一批材料。”
“等等,不对啊。”
克劳迪最后补充的这句话,却立刻让凯发现了问题。
“我们那天在截获运输队之后,有仔细的检查过车上的实验素材。
与运输记录上基本吻合,都是些很普通的生物素材。又怎么会跟难民儿童收容扯上关系呢?”
“这也是我之前想的,所以让我直接忽略了其中的一个巨大漏洞。”
咯吱、咯吱、咯吱……克劳迪习惯性地咬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不许咬手指。”
斯嘉丽把削好的苹果塞到克劳迪的手里。
咔嚓、咔嚓、咔嚓……
不觉得怎么看都很像仓鼠吗。
“你不觉得,车上的东西,有点太过正常了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不,应该说是太过简单了。
许多材料用来做大学生物实验都显得幼稚。这种东西,每个月都要运往莱布尼茨分子生物研究中心。你觉得他们是为了什么?”
完全回答不上的凯,被克劳迪的问题问得呆在了原地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不是从苏黎世到柏林,而是从柏林到苏黎世呢?”
“从柏林到苏黎世?”
他嚼着克劳迪话中的含义。明明克劳迪找到的记录都是从苏黎世运往柏林的啊。等等,记录……记录!
“你的意思是!没有被记载在记录上的运输!疼疼疼……”
凯像是被安上了飞机弹射起步的发射器一样,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但下一刻因为太过激动牵扯到了伤口,又【疼疼疼】地叫唤了起来。
“嗯,如果只是运输的返程的话,是肯定不会留下记录的吧。”
克劳迪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狡诈。
“所以我猜测,向莱布尼茨分子生物研究所运输材料根本就是个幌子,真正的目的恐怕是,在返程的时候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运去苏黎世。”
“苏黎世……”
凯重新陷入了沉思,的确如果这个计划被安排在所谓的欧洲第二中心,也是合情合理。
“艾琳……”
“嗯?”
艾琳奇怪地回过头,为什么这个时候凯哥会喊自己的名字。
“我突然替你觉得很害怕啊。万一哪天这个家伙把你谋杀了还伪装成密室的样子,大概没人能破解他的手法了吧。”
“才不会做啦。”
“算、算算……算你还、还有点郎(良)熏(心),啊疼。”
喂喂,不至于怕到咬到舌头吧。
而且不会做的原因,只不过是觉得太麻烦了而已啊。不过算了,就不告诉她了吧。
“这件事赶快同上面汇报,我们要尽快取得合法入境和调查的权力,就算只是找一些借口。”
凯最后做出总结。
“我们?没有我们,我一个人去。你如果要出院起码还要半个月吧。”
“呃……”
被这么一说,凯自己楞了一下。确实,如果要等他出院还需要比较久的时间。
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难免会让对方有所警觉,那么去苏黎世进行调查就必定是越早越好。
“那我也去吧。”
斯嘉丽一拍手,接着对着克劳迪吐了吐舌头。
我看你只是想去苏黎世玩而已吧。
仿佛早就预料到斯嘉丽会这么说,克劳迪没有做任何的表示。
“我也一起去。”
“哈?”
不得不说,在不与克劳迪针锋相对时的艾琳,到有几分贤淑的样子。
不过,凯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克劳迪。
他知道艾琳的脾气,虽然平时文文静静的但若是她认定讨厌哪个人,那 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。
“刚刚可是你说不听我的意见的,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吗?”
“不行吗?”
艾琳嘟着嘴插起腰,向着克劳迪大吼大叫起来,刚刚维系的淑女形象一下就荡然无存。
“可以,但是我希望这次由我全权负责指挥。”
“凭什么!克劳迪我希望你能够记得自己的身份,你只是我们第四科的临时队员。
而且就在不久前你还是一个武装犯罪人员。我希望你还记得你入侵【树海】的犯罪事实……”
克劳迪没有理会她的碎碎念,而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凯。
“可以,这件事由你负责。”
“好。你听见了?”
“凯哥!”
艾琳马上抓住了凯的袖子。
凯摆了摆手示意莉芙不要再说了。
经历了柏林的事情之后,凯清楚的意识到能够查出这个事件的真相的人,不是他也不是艾琳,只有可能是克劳迪。
“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?”
“尽快。”
苏黎世吗……不知道又会有怎么样的风暴等在那里。
而他们第四科,又是否有能力,去平息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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